知何时已经泪流不止了。
病床上的沈晨北忽然动了动手指,那是疼痛之下的条件反射,在打了杜冷丁之后,还能有这种疼痛,真的难以想象,没有打这个之前,他得多疼。
我不知在病房外站了多久,我妈见我脸色不好,过来劝我:“笙笙,还是先回去吧,你这么一直站在这里,你的身子也吃不消啊,别到时你这刚有点起色的身子又垮了。”
“妈,没事,我想再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
我的执拗让我妈摇了摇头,她是担心的不行,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劝我在椅子上坐一会儿,其实我知道自己在这里什么忙也帮不上,一点用也没有,可是让我离开又做不到,沈晨北毕竟是因为我才受如此劫难。
下午的时候沈伯父过来了,他的头发白了,眼里布满沧桑,大儿子没了,老婆疯了,沈晨北现在又在受罪,沈伯父又如何能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沈伯父走过来时,我站起身来,看着白头的他,声音悲戚的说:“对不起。”
世界上最无用而苍白的话就是这三个字,可很多时候,又只能用这三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歉意,比如此刻。
沈伯父什么也没说,甚至连眼神也没有给我一个,只是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