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北痛心,拥着我安抚:“好了,我们先回去。”
“我还想再待一会儿。”我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坐在刚才的位置,目光盯着海面上,指尖轻轻撩荡着海水:“我刚才没有要跳海,我相信他会回来,又怎么会轻生,沈晨北,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活了三十年,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了,你不必担心我,真的,不必担心。”
现在我说这些话,沈晨北也必定不会信,可我也只能这样说,哪怕他当我认不清现实也好。
“好,我们再待一会儿。”他顺着我的话说,在我旁边坐下来,望了眼四面,自言自语道:“我也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回来。”
游艇停在海面上,阳光有些刺眼的晃在头顶,几天前的那一幕,是我终身难忘的记忆,大雨磅礴,冲天火光,浓烟滚滚下,海水吞噬了所有,连一点渣都不剩,就连游艇残骸,沈晨北说也只打捞了一些,并不是全部。
根据那晚的雨势,残骸怕是已经到了几十里,几百里外了。
铁皮能沉,可人不会,人死后尸体十二个小时会浮起来,楚天逸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可傅容庭的,连半点影子都没有,这方圆几十里,不管是警方还是沈晨北,都让人找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