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不顾护士的劝诫,点燃了第十支烟,我接受着脑海里时而闪现的片段,那些都是跟楼笙有关的,里面有时会出现自己,有时却又不是自己。
比如,脑海中会闪现我背着楼笙走过一片枫叶林的画面,也会模糊闪现与她躺在河边草地上一起看夜色的画面。
记忆是我,画面中的男人我却是不认识。
与我一起在手术室外等着有客栈的老板娘杨姐,我时常去隔壁的玉器店,也跟杨姐有过数面之缘,不算深交,但也是熟悉,认识。
肇事司机在走廊里焦急的来回走,嘴里唉声叹气的,交警来过,他一直解释说:“警察同志,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是她突然冲出来,我是正常行驶,来不及刹车啊,不行你问问他们,他们当时都是看着的。”
交警过来询问我,他问我躺里面的人是谁,我说:“楼笙。”
我记得她说自己是叫楼笙。
尔后又问我跟楼笙什么关系,我回答不了。
什么关系?难道要我如楼笙所说的,她说是我的妻子,我说我们是夫妻吗?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这里,难道我说仅仅是因为里面躺着的人是我梦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