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时候,宇文宪才悠悠转醒,他瞳孔涣散,猩红未退,郑如烟见他苏醒,嬉笑欢颜,立刻吩咐人递来了一杯温热的糖水,用勺子舀了一小口后吹了吹,刚要送至他嘴边,不想手在半空中便被宇文宪截了去,他力道十足,抓的郑如烟的手腕似要断了一般,勺子中的水洒了一锦被。郑如烟绣头紧蹙,惊恐的连呼了几声“王爷,王爷妾身是如烟啊,王爷您看仔细,妾身是如烟。”
宇文宪猛然一惊,半响,眼内的猩红才渐渐褪去,黑色的瞳孔凝聚后悠悠的望了眼郑如烟,才渐渐的松开了她,郑如烟的手腕处清晰的印着宇文宪的指印,红肿一片。
“婉瑶呢?她人在哪?”宇文宪神 情紧张,张口问道。
郑如烟拿起娟帕将被水弄湿的被子擦了擦,唇边透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嘲弄笑意,头也未抬的道了句:“当然是在她自己的帐内,难不成还要睡在这?”
宇文宪犹记得婉瑶被战鸿摔下了马,他扑过去紧紧的抱着她一起滚下了山坡,之后的事儿就全然想不起来了。他掀起了锦被,光着脚穿着单薄的里衣便要出门,额头上的伤口让他疼的闷哼了一声,他抬手摸了摸,不想血液黏糊糊的粘了满手。
郑如烟见他要出门,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