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手掌权柄又得全身而退,嘴风必然很紧,可眼下又只有这一条路子,又道:“嬷嬷当日在储秀宫当差,那二人在储秀宫私下相与,俨然要惊动嬷嬷,我诚心而来,还请您赐教。”
孔嬷嬷神 色一凛,抽回折磨那茶碗的手来,并在腹前,淡淡道:“奴才无话可说。”
容悦见她话里话外避而不谈,更坚定了两分心中所想,轻轻把青瓷茶碗放回桌上,挨近了些孔嬷嬷,柔声道:“我不是好事之人,只是如今我……或许要与那人牵扯在一处,若他心中委实藏着这样一个人,过了去,我这后半生又当如何自处。求嬷嬷告知我,纵是点点头也成的。”她见孔嬷嬷眼神 略松动些,追问道:“当年纳兰容若扮作僧侣入宫幽会表妹,此事做不做得真?”
纵使孔嬷嬷多年养气的功夫在,也不由吃惊地容悦知道这些宫闱秘闻,她变了脸色,掩饰般抬手扶着肩头,紧紧抿着薄唇。
容悦有些薄怒,她这几日原就憋了怒火,不禁脱口道:“莫非嬷嬷仗着如今宫中有姐姐,府中有梅清为你撑腰,便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孔嬷嬷神 色显出些默认,淡淡道:“姑娘既如此在意,何不入宫请问皇后娘娘?”
容悦攥紧手心,缓缓露出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