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等她遇上真正疼惜她的,大抵也就能放下了……”容悦不由想起当初在常宁和纳兰容若身上的痴傻,幽幽叹道。
这两码事并不一样,和萱的问题出在看不明白罢了,春早不愿再多说,只劝道:“主子莫要劳神 ,和萱姑娘冰雪聪明,又识文断字,自然有自己的思 量。这会子大家伙儿都还在气头上,不如缓缓再作打算。”
容悦点点头,梳洗了上床躺下,不知为何始终睡不着,伸手往身旁的褥子上摸索了下,不过空空如也。
才几日功夫,竟把多少年独睡的习惯都丢了。
她想起,那一日夜半醒来,侧过身去,借着帘外透过的微芒,看着皇帝熟睡着,呼吸匀停,平日紧抿的唇角微微嘟着,像个小孩子……
辗转数次,究竟无眠,只得坐起身来。
春早才脱了衣裳,听见动静披着件粉蓝色对襟双织暗花褂子挑了灯进来看看究竟。
容悦端着一盏红烛往临窗的大炕上盘膝坐了,推窗只见月光如银,大喇喇如浓墨般泼洒下来,照的窗外景色愈加静谧,夜风吹得人十分舒适。
恰好桌上还摆着白日用过的纸笔,她抬手展开一张桃花笺,蘸了浓墨,提笔却只觉胸中气息上涌,似有万语千言,极难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