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今儿已出了山海关,约莫三月初到盛京罢。”
宜妃倾着上身,右脚上一只洋红绣花脱鞋一下一下地踢打着,挑眉笑道:“到时候皇上就要见我阿玛了,我们家的女婿,头一回见面都是要被阿玛试试酒量的,到时候万岁爷不怕我阿玛带着一坛子烧刀子来接驾?”
皇帝听到这话,倒从书上抬起眼来,唇角噙着笑意,但笑不语。
忽听外头宫女道:“启禀万岁爷,皇贵妃主子身上有些不舒坦,打奴才来请您过去瞧瞧。”
宜妃见皇帝已坐了起来,不由柳眉一竖,叱道:“不舒坦自有随行的太医呢,叫皇上去顶什么用。”
皇帝在她肩上按了下示意她压低些声音,宜妃方惊觉这是在驻地而非翊坤宫,帐篷并不隔音,才放低了声音道:“臣妾也是不放心皇上龙体,外头刮着风,这塞外的风利地很呢。”
见皇帝站起身,走到衣架旁取了大衣裳,宜妃少不得跟过去帮皇帝穿上,扣着纽子。
皇帝温声道:“在外头呢,和和气气的不好?不要叫人笑话。”
宜妃方稍稍解颐,又服侍皇帝戴了暖帽,方将人送出去。
她本穿着件松花色的中衣,帐帘一掀,一股子冷风卷进来,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