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风华正茂,日后何尝没有施展拳脚的机会?而且功名之事并非是人生的全部,蓝兄大可看开些。”
他修长的手指扣在护堤上,食指轻轻敲着栏杆,半晌,忽然抬起手对我行了一礼,道:“听君一席话,解我半生忧。愚兄在此深谢。”
见他这么客气的举动,我忙摆手道:“蓝兄实在是客气了,我哪有那种本事?心若不通透,即便旁人说了再多也无用,蓝兄是因为自己的心通透了。”
他笑着看我道:“和贤弟这么一聊,心里的确畅快了许多。”接着面上又浮出一丝尴尬的笑来,道:“说出来不怕贤弟笑话,愚兄今年自三月后一直为此事苦恼,可又难于向身边的人吐露,今日竟和贤弟有此机缘,痛畅聊了此事,解了蓝笙心头之忧。”
我心下亦是欢喜,道:“只言片语,能为蓝兄解忧,也是一桩幸事。”
在河堤旁闲聊了片刻,时辰已不早了。太阳西垂,红日镀金柳。我们便在此分别,各自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里。
刚踏进院子,赵沅便堵在院口说:“你方才哪去了?陈掌事过来了。”
我疑惑道:“过来就过来呗,跟我有什么干系吗?”
他压低声音道:“我们偷桃的事让那个看桃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