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点点头,“那你家中再无其他亲人了?”
    苏谨晨红了眼眶,半晌才道,“……奴婢生母早逝,家中只有嫡母跟几个兄长,父亲死后,他们便把奴婢赶出了家门。”
    “倒是个可怜孩子。”老夫人叹了口气,“可曾读过书?”
    苏谨晨心念一动。
    陈老夫人出身金陵沈家——那是个世代书香的耕读之家。
    听说陈家大夫人出阁前也颇具才名——这门亲还是陈老夫人亲自去给长子求的。
    “父亲在世时,曾教过奴婢识字——”她顿了顿,轻声道,“《诗经》,《孟子》,《春秋》……奴婢也曾读过一些。”
    “哦?你竟读过这些?”陈老夫人眼睛亮了亮。
    谨晨低头道,“奴婢父亲在世时常说,便是女子,若不能读书明理,也难当‘贤德’二字。”
    陈老夫人点点头,看向苏谨晨的目光也不由温和了几分,“你父亲倒是个有见识的……只是去得太早,苦了你了。”
    “奴婢有幸被二少爷收留,后又得老夫人垂怜……奴婢并不觉得苦。”苏谨晨乖顺地说道。
    “嘴还挺甜。”陈老夫人笑着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郭嬷嬷,“今儿叫你来,倒不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