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恭维话了。我这是回光返照,恐怕没几日光景了。”
“我只愿可汗能够长命百岁,契丹八部长治久安!”刘驽一字一顿地说道,他将栗子放进了嘴里嚼了几嚼,甘甜而绵软。
“嗯,呜咽的乌尔吉木伦河母亲必能听见你的祝福。刘将军,你我数日不见,今夜你就在我的帐中留宿如何?”耶律适鲁淡淡地问道。
草原上数百年来,能被可汗留宿的将军和贵族寥寥可数。不仅臣下视伴君如伴虎,主君又何尝不视臣下如同居心叵测的豺狼?
即便是耶律适鲁,也从未给过任何属下这等殊荣。
“可汗……”刘驽听后有些心惊。
耶律适鲁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坐至榻边,又将一把栗子塞至他的手中,“索伦泰从北海送过来的这些雪栗很是不错,粒粒饱满香甜,来来来,我们一起剥着吃。”
两人就这样坐在榻上剥着栗子闲聊,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刘驽望着眼前的这位可汗,心中莫名其妙地生出几分亲近。只见他双鬓染雪,满面飞纹,眼眶陷入面部寸许之深。这位草原上的枭雄,已经彻底进入了他的暮年。
他见汗王亲卫们尽皆退出了帐外,于是轻声问道:“大汗,你的伤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