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朱温身旁的那位老者默默地摘下了面罩,露出清矍的脸孔来,胡须花白,眼角鱼尾纹密集,显是饱经风霜。
刘驽直感有两股热流涌向自己的眼角,他强行忍住,不肯让哪怕一滴眼泪流出。
“爹,你这些年还好吗?”
“甚好,你都大了。”
刘老学究伸出枯瘦的右手,轻轻拍了拍刘驽的肩膀,手指颤抖,眼角微红。
两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都将泪水憋在心里,任凭千万种情绪在胸口翻腾,只是淡淡地说话。
刘老学究当然不会哭,无论世事如何变化,他从未放弃作为一名书生的傲气和风度。
他曾经中毒濒死,后来流落到广州,又经历夫妻分离的悲事。这些艰难的时刻,他都熬过来了,现在终于和儿子相见,又有甚么好哭的呢?
刘驽更不会哭,九年后他依然记得父亲曾经说过,“君子沉静如水”。儿子是父亲梦想的延伸。如果说父亲是山,那么儿子应该青出于蓝,成为比大山更高的峰峦。
他拉着父亲枯瘦、粗糙的手,淡淡地说着些话,先说起前些年在漠北的经历,又说到近来长安城的局势变化。
刘老学究颤动着胡须,不时引经据典,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