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加以指点。
朱温笑吟吟地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对久别团圆的父子,也不说话。
刘驽激动地看着他,“师兄,你是怎么找到我父亲的?”
朱温不好意思地用大手摸了摸后脑勺,“我麾下人多,于是点出两千人马,将他们分成小队,去各地州郡寻找师父的下落,没成想真的找着了。我寻思着义军营里不大安全,所以就把师父送到你这里来了。”
刘驽点了点头,他明白朱温的难处。他早听人说起过,那个黄巢因为自己曾数度科举落榜,所以极其痛恨儒生,每见必杀,若是让父亲留在师兄那里,确实十分危险。
刘老学究上前,将朱温和刘驽抱在一处,“如今天下大乱,世间伦常尽丧。我一路上见过不少骨肉反目、手足相残的惨事,你们师兄弟都是我至亲至爱之人,千万要精诚团结,切不可内斗,明白吗?”
刘老学究说到激动处,《论语》、《尚书》、《大学》等连珠而出。
刘驽本以为自己听后会如小时候一般厌恶,此刻竟觉得十分悦耳。
父亲仍然是九年前的父亲,而他已经不再是九年前的他。
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发自内心地接受这些充满“之乎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