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烟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草原上的那段时光于她而言乃是痛苦的记忆,她这些年来一直想活出个新的自己,与往日的那个她一刀两段。刘驽数番提及草原,令她心中有些许不快。
她轻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并不觉得苦,只是你我皆出了长安城,若是城中有变故该如何是好?”
“萧呵哒应该能处置好。”刘驽满怀信心。
“所以你该让他做大仆射,我的才能恐怕远远不如他。”谢暮烟笑道。
“洛阳的掌剑门堂口乃是萧呵哒一手草创,说他比我还要清楚掌剑门一点都不为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功高震主的含义,我若是不削他的权,他反倒会不安心了。”刘驽淡淡地说道。
谢暮烟微微一笑,“真难想象你二人心里竟会是这般想法。想那些天下各地州郡的刺史将军,若是唐廷的皇帝稍稍想削他们的权,哪个不是鬼哭狼嚎,恨不得立马就造反。”
刘驽听后笑道:“萧呵哒不是那样的人,否则我和他无法走到今天。”
两人就这么说笑着,又在雪里待了数个时辰,一直坚持到晌午,茅庐里除了烟囱照例冒出炊烟外,大门紧闭,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接着天气转冷,风呜呜地刮了起来。三个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