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后,天色渐渐暗下去,已是到了晚上。
那个叫黄丫的少女始终未再打开门出现过。
刘驽的双肩落满了雪,谢暮烟从青石上站起身,为他拂去了肩头的雪,拿出怀里捂热的烈酒和肉干递了过来,“要么你喝点吃点?”
刘驽伸手拒绝,脸上带着歉意说道:“我体内罡气甚劲,三五日不吃饭对我来时只是平常。倒是你要注意身体,酒是烈酒,肉是肉干,让你陪我在这里,着实苦了你。”
谢暮烟仰头喝了一口烈酒,白皙的玉颈从衣襟里露出,在雪夜里看上去像极了精致的玉雕,“掌门不用多言,如果能为掌剑门做点甚么,我心甘情愿。”
刘驽苦笑着点了点头,低头看时,自己膝盖以下已经完全处于雪中。
这场雪下得甚久甚大,如果继续落下去,可能会成为关中一带近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两人在茅庐外固执地等待,在寒风中苦苦地煎熬。时间缓缓流淌,逐渐又是两日过去。
直至此时,大雪方才有稍稍变小的趋势,两人已经在茅庐外的雪中整整站了三天三夜。即便是程门立雪,也不过如此。
谢暮烟依旧坐在那块青石上,由于她不时用衣袖拂去周围的雪,是以青石数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