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一片晨曦朦胧,不时有佩剑侍卫走过。
渔夕一直以为御驾亲征皇帝必会披甲执剑,亲上战场,没想到完全不是那回事儿。宁熙依然是气定神 闲的坐在帐内看着书,批着折子,只不过是将乾阳殿换成了大帐而已。他所做的永远都是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他战场上的镇定自若却绝不是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养尊处优的皇帝所有,抑或,朝堂上的波诡诡谲比战场要更猛烈百倍。渔夕望着他清瘦的身影,心中百味杂陈。
这夜,见宁熙已然睡下。渔夕换好衣服,跟着禾风悄悄的出了大帐,捣鼓到半夜才回来。她悄悄地将带回的几包牡丹花根与花籽收好,又觉得不妥。遂揣在怀里,悄悄的爬到山不定就命丧于此了。这儿的夕阳,好么?”他忽然侧含笑,轻声问她。
渔夕一惊抬头。
这轻轻一问,让她,心跳不已。昨夜大帐内,她清楚的听到密报,玄北勾结花颜,出兵了。虽然,名义上是青黄违背盟约,玄北替墨卿王朝讨伐青黄的背信弃义。实际上,大军来势汹汹,已到花颜边境。若是花颜联手夹攻,真不知后果如何。只是这花颜凤帝,行事极为乖张,上位以来,从不与他国结交,也几乎没有露面。一直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日子,短短十几年,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