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半日浮生,她倒有了如此多不切实际的想法,真该罚去跪祠堂,叫那里的阴风吹吹,吹醒她满脑子的怯懦念头。
她的唇边又浮起笑来,淡淡地,仿若阵风便能拂散。随后她便摇了摇头,继续收拾手中的物事。
阿栗挑帘进屋时,秦素正伏在窗边的大案上,随意地翻看着手边的卷书,意态闲适。案上搁着只青铜香炉,淡淡的馨香布满房间。
阿栗屏息敛声,放慢脚步走了过去。她的动作带起阵风,笔直的青烟蓦地歪,拂向了旁。
“回来了?”秦素自书卷上抬起眼来,看了看阿栗,又向帘外瞥了眼,语声轻微:“可探听到了什么没有?”
阿栗的脸色有点沉,摇头道:“不曾。只知晓夫人早便回了,看上去并没什么异样。姑太太却是直到现在还没出来。”
“没出来?”秦素合上手中的书,刘海下的眸子幽暗如夜,不见半分光亮:“竟待了这么久?出了何事?”似是自问,又似问人。
阿栗放低了声音道:“女郎恕罪,我没问出来出了什么事,只听阿花说,姑太太恐是要用了午食才回,我怕女郎着急,便先回来了。”她面说着话,面便擦了擦额上的汗,想来这路走得很急。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