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下微沉。
按照陈国的风俗，正月时出嫁女回娘家，般是不用午食的，秦世芳却留下来用饭。
到底出了何事？
破去习俗也就罢了，以秦世芳此刻的心境，她也不该如此才是。
秦素早便听说了，左思旷于邻县救了何都尉命，由此得来上峰赏识，如今何家与左家两家人正走得近。而秦世芳立下了这样件大功，以她对左思旷的那片痴心，正该好生与他缠磨着，如何回了娘家便不走了？
“果真什么都没打听到么？阿花可说了旁的没有？”秦素伸出根手指，在书卷上轻轻点着，细声追问道。
阿栗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道：“我过去的时候，正房的门关得极严，蒋妪亲自守着，不许人靠近。不过阿花说，她从阶下经过的时候，似是听到屋里有哭声传出来，她说像是姑太太的声音。”
秦素的心立刻又是沉。
秦世芳哭了？为什么？出了何事？难道是左家又有什么问题？
她盯着案上的那线青烟，努力回思前世。
在她的记忆中，秦世芳每年的正月初皆会准时回娘家，每次亦皆是欢欢喜喜的，从没有哭过。
这又是前世不曾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