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接起了方才的话题:“听你之意,你此刻对这案子并无想法?”
薛允衍点了下头,端起茶盏,饮而尽。
“父亲可有交代?”薛允衡沉吟地问道,“此案背后,很可能牵涉符节之事,你就不担心?”
薛允衍看了看他,淡声道:“该担心的难道不是你?”
薛允衡斜睨了他眼,好整以暇地道:“既是该我担心,你又为何觍着脸上了车?”
薛允衍琥珀般的眸子凝在他身上,那惯是淡定的眸光里,难得地起了丝波澜,生出了几分情绪。
阿堵偷眼看去,心里觉着,大郎君此刻的表情,倒像是同情二郎君似的。
“刚才说过,我不放心,你忘了?”微温却又凉静的声线响了起来,像是车厢里掠过了西风,阵过后,又是阵:“记性不好,请医来治。”
阿堵赶紧低下了头。
他怕自己笑的样子被薛允衡看见。
“我呸!”薛允衡再也端不住白衣清朗的风度了,那广袖白衫随着这声呸,大幅度地抖动了下,而他的声音更是咬牙切齿:“这是我的事,轮不到你不放心,铁公鸡!”
从小到大,在自家长兄面前,薛允衡从来很难维持风度,也从来都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