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鸡飞狗跳。
薛允衍似是已经习惯了，薄唇微抿了抿，修长的手指便落在了素瓷茶盏边缘。他展平手臂推着茶盏，路推到了阿堵的眼前。
“洗净。”声安然的吩咐响了起来，随后，这声音的主人便又转向了薛允衡，看着对方清幽长眸中的那星火焰，淡然地掸了掸衣襟：“咄比呸好，不落口水，下次你试试。”
阿堵再也忍不住，“咕”地声笑了出来，又死命忍了下去，抖着肩膀把茶盏拿去洗了。
这是嫌弃茶盏里落了薛允衡的口水，特意叫人洗干净了。
“用着我的小厮你还挑我的眼。”薛允衡不屑地昂起了头，却也没阻止阿堵帮薛允衍做事，只凉声问道：“长兄，你的小厮呢？”
薛允衍不说话，重新去看膝上摊放的书。
薛允衡却没放过他，微凉的说话声不紧不慢地响起：“坐着我的车，喝着我的茶，用着我的人，点着我的蜡烛……”说到此，他蓦地伸手把将薛允衍的书抢过来，翻了翻书名，“哈”地笑了声又掷了回去，继续道：“……看着我的书，你倒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