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道:“那边的那座藏经楼,郎君……”
语未尽,然话已了,她说到这里便不复再言,只摆出个微带怅然的表情,拂了拂衣袖,向淄衣男子颔首:“告辞。”
语声未落,她已翩然转身,将一道尚呈青涩却又风情万种的背影,留给了他。
人,她杀不得;事,她瞒不住,只得行此下策。
尽管在她看来,这下策只怕成不了。
而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束手待毙的习惯。
就算不成,也要尽力一试。
方才她说起了藏经楼,那结尾的“郎君”二字之后,能够接下无数话语。从某种程度而言,她的这番话,亦算得上赠言。
秦素缓步而行。
她能够感觉到他投注而来的视线,那微微灼热、焚体如灰的感觉,与清冷的月华一暖一寒,交错袭来。
她挺着脊背,穿过庭院,转过石屋,踏上回廊。
直到那一刻,她才伸手向后心挠了几下。
那有若实质般的目光,实在令人不怎么好受。
踏上小径时,她再度回首张望,在心底的最深处,未始没存着那么一丝阴暗的期盼。
若此人如同她希望的那样愚蠢,或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