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陶文娟心中早是一片酸楚,却终是忍住了涌上眼眶的泪水。她微红着两个眼圈,轻手轻脚地上前替陶若晦斟了杯茶,柔声道:“父亲喝盏茶罢,勿要如此自苦,女儿一切皆好,亦从不曾将那些事放在心上。父亲虽是长辈,此时却该学学女儿才是。”
清清淡淡的语声,却像是这世上最熨贴人心的暖流,淌过陶若晦的心头。
一语说罢,陶文娟便坐在了一旁的椅上,面上换过个欢喜的表情来,笑着道:“父亲却只顾着说话,倒不知我带了好吃的果物来呢。太夫人又赠了枇杷丸,她老人家待女儿实是宽厚慈悲……”
她尽量欢快地说着话,又将竹筐与木匣都打开给陶若晦看,一派小女儿家的欢喜模样。
有爱女这般劝慰着,陶若晦的心情也渐渐好转了起来。
陶文娟便又适时劝道:“父亲尝言‘无拘碍者得自在’。如今父亲也很该抛却前事,向前看一看了。父亲且想想,您已经寻到了合适的族学,那秦家几位郎君亦是聪明端正的,只消悉心点拨,必成大材,父亲正该大展拳脚才是。且我们也顺利寻着了族叔父一家,也算是有了亲人了。往后再是逢年过节,我们亦有亲戚走动,那日子也要热闹了许多呢。父亲只想这些欢喜的事情,心情自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