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许多。”
她语声絮絮,似窗外温暖的夏风拂过心田,陶若晦心中的痛悔渐渐便淡了去。他本是洒脱孤傲的秉性,若非上京之事累及爱女,他也不会总钻这个牛角尖。此刻,在女儿的温言安抚下,他终是放下了心思,面上的神情也恢复了许多。
见他情绪好转,陶文娟也放下心来,便又忙碌了起来,将那果子自竹筐里取了出来,以清水洗净,又寻了个两只大陶碗,一只盛桃,一只盛葡萄,俱皆放在那书房的条案上。
比起端方死板的供瓶与书具,这两碗果子鲜亮可爱灵动别致,倒是让这间书房也多了几分野趣。
收拾完了果子,陶文娟手脚不停,又将那一小匣药丸捧去了内院的正房,正待寻地方安置,忽听前头有人拍院门,又有妇人的声音传来道:“借问一声,此处可是陶家?”
陶文娟的眉尖蹙了蹙。
上一回被妇人拍响门扉,还是在上京时的事,那惠因坊许妪的刻薄嘴脸,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她凝下心神,将木匣收进一旁的架子上,便出门往前院而去,却与自书房而出的陶若晦见了个正着。
“为父去应门,我儿且去里间暂避。”他语声微沉地道,面色颇为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