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石之下,叹了口气:“先生莫忘了,我上头还有个不输于我的三兄呢。他与我乃是同母,而阿姨待他,比待我更厚。”
卢氏育有两子,桓子瑾也并不比桓子瑜差多少,二者间唯一的区别在于,桓道非比较偏爱于他,而在卢氏的心里,却更是宠爱先出生的三郎桓子瑾。
或者不如说,桓子瑾在卢氏身上下的功夫,远比桓子瑜来得更多。
“尚书郎亦是两难啊。”张无庸的神情很有些感慨,不过,很快地他便又肃了容,正色道:“然,尚书郎还是需得分清主次。卢夫人再宠三郎君,也及不得司空大人对尚书郎的好。我给尚书郎献计时,本是希望您将此事告之司空大人的。”
“我自是知晓的。”桓子瑜有些烦躁起来,抬手在脸上搓了搓:“只是,三兄和几位表兄每每羡慕于我,只说我独得父亲宠爱,所以样样占先。这样的话听得多了,我就总是想要好生展一次才,让他们另眼相看。结果从先生这里得了献计之后,我一时没管住嘴,就……”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懊恼地低下了头。
张无庸四平八稳地坐着,唯风吹青衫,袍摆浮动:“尚书郎也不必如此。事情已然发生,记下教训即可,至于补救之法,也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