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既能照看到秦素,又不至于听见一会儿秦素与桓子澄的对话,却是极为合宜的。
秦素自是察觉不到这些小事。
此时此刻,她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正大步走来的那个身影之上,心情居然有一点点的激动。
即便在前世桓家风头最盛时,桓氏子弟中,亦从没有出过一个持节都督。
而桓子澄,却做到了。
以智计、以坚忍、以雷霆一般的手段,将他自己,推上了前世的桓家都不曾达到的高峰。
望着前方那修挺的身影,秦素心中直是五味杂陈,也不知是何感受。
事实上,自从经由哑奴口中听到那句“一曲《南山》何日还,弥悠不出谁可撰”之后,秦素的心,就再也不曾平静过。
今日与桓子澄一晤,与其说她是来送行的,倒不如说,她其实是想要听一个解释——合情合理,却又很可能匪夷所思的解释
弥悠,是前世中元二十年前后才崛起的一代名伎,而此时才是中元十五年,这世上,还没有弥悠这么个人。
桓子澄所说的那短短十四个字,终是将秦素眼前的迷雾拨开,让她想明白了许多事。
那些她隐隐察觉到的变化,却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