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钱妈妈结了账。
把钱妈妈打发走之后,他再次坐回了书案前。
既然要离开了,他想再替湘儿画最后一幅画像。
铺纸、研墨、构思、提笔,他刚准备下笔,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公孙墨浓眉微蹙,一定是钱妈妈又折返回来了。
这老婆子做事还算利索,又能做一手好面食,最大的毛病就是记性太差。
像这样去而复返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今日八成就是她的什么杂物忘了带走。
公孙墨把湖笔往笔洗里一扔,快步走到大门口。
“钱妈妈,你又把什么落下了?”他耐着性子把门打开。
他万万没有想到,宅子门口站着的不是什么钱妈妈,而是面沉似水的公孙神医。
公孙墨被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吱吱呜呜道:“父……父亲,您怎会……”
公孙神医并不想搭理儿子,朝身后一摆手,四名随从簇拥着他一起走进了宅子里。
公孙墨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小跑着追了上去。
宅子本就不大,不过就是一明两暗三间屋子外加一间厨房。
四名随从自觉地留在屋外,公孙神医则是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