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顺近身伺候永泰帝几十年,向来都是主子睡了他才敢睡,换做平日这样被人突然吵醒他肯定一耳刮子就甩过去了。
可听那小太监说了二殿下的情况后,他胡乱套了一件外裳,趿着鞋就跑了出去。
“二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天气的确寒冷,刘顺却觉得自己的心比这腊月天儿更寒凉。
别看陛下平日里并没有特别偏疼二殿下,但作为在他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儿,他十分清楚这个唯一的嫡出皇子在陛下心是有位置的。
万一二殿下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这些人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宇文恒动了动眼皮,嘶哑的声音就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难听:“父……父皇……”
刘顺不敢怠慢,赶紧唤来几名小太监帮忙把宇文恒扶进寝宫,又打发人去太医院请太医,这才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内殿。
“陛下,您醒一醒。”他伸手摇了摇龙床上的永泰帝。
永泰帝向来浅眠,睁开眼睛道:“何事这般惊慌?”
刘顺忙道:“回陛下,二殿下回来了,在外面等候觐见。”
永泰帝皱着眉头坐起身来:“这个时辰……”他拿过案几上的怀表看了看,不过是丑时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