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也是个医官,年纪本就不大,若还穿得太朴素,可要叫人看轻。
躺在这些营帐当中的士兵,身上全都带着更重的伤口。
此时的大秦还似乎还没有什么缝合、切割一类的手术,那些伤兵身上的伤口全都只是被布条包裹,然后捂在皮毛或是干草堆出来的床铺里边,好些捂得久了的伤口边上,都已经微微发烂,有些则是长出了褥疮。
夏云初为营帐里边的伤兵查看伤口,面上没有多少神色变化。
可那些被她看着的伤兵,面上却大都露出难堪和抱歉的模样。
他们自己最清楚身上的伤口和褥疮有多叫人厌恶。好些人身上都捂出了一股难闻的气味。那已不是多日没有清洗身体所散发出来的闷臭,而是一种烂肉味道。连他们自己都嫌弃,更不要说是旁人了。
夏云初以前虽也常在伤兵营帐里边帮忙,好些兵士见过她,可她现在的打扮已完全不同。
她身上脸上的伤口和淤青有些骇人,可隋弁特地为她烧了盆热水供她擦净身体,又寻了合适的衣裳予她。这身衣裳衬着她自己安静的气质,瞧上去倒真像是个小公子一般,叫那些伤兵变得更为紧张。
“这些伤……”夏云初皱眉摇了摇头,叹了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