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船。
荆长宁在她心间的地位比不过毕春君。
但终究,荆长宁和毕春君两人的重量都抵不过易禾一人。
毕竟,易禾才是那条船本身。
宜良王后温柔一笑,极是慈爱:“禾儿这是做什么,母后这就前去。”
说罢,她抬步在几个宫女的拥簇下朝着甘露观的方向而去。
易禾慢慢放下手中长剑,只觉脊背之处浑然发凉,汗渍与血水混在一处,将里衣染得凌乱。
他收剑立身而起,经历了一番心间摇荡,这世间人心,似又看破了几分。
他微微沉眉,脑海中却浮现那青衣少年的模样。
“还不够的。”他自语道,又是转步,朝着甘露寺的方向踉跄而去。
夜色似有些浑浊。
他必须亲眼见着,否则一切都只是猜测,更多的是,他的心空悬,恐惧依旧不曾宁静。
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易禾逼迫自己沉下心去思索。
愈想愈是心间颤动。
她取了他的外衫……她迈步离开……她去的方向是甘露观……祭祀……禁血腥……易王召见宜良王后……
如果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