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汗的湿冷粘腻之感,此时的朝夕怎么都静不下心来,又做梦了,又做了这个被装在棺材之中的梦,这梦预示了什么?
一个铁制的冰冷的被封上的棺椁,预示了她会死?
朝夕支起双膝,整个人无力的抱住了膝头,她的呼吸仍然不顺,指尖仍然在发抖,额上的汗意未消,整个人仿佛一片浮游在水面上的枯叶,分明清醒着,却觉得自己跌跌荡荡无所依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卷入旋涡沉入水底再也看不到光亮。
朝夕紧紧咬着牙关,直到唇边的铁锈味重的叫她皱眉才松了开……
缓缓的呼出一口气,仿佛气息急了重了便显得她弱势无助一般,她极缓极缓的吐出那口气,心底这才豁然两分,低头将前额抵在膝上,一点一点的让自己的呼吸回归平静,角落里的宫灯幽暗明灭,窗棂之外的天色一片墨蓝的黑,朝夕知道距离天亮不远了,她便就着这姿势,用了极长的时间才让自己的呼吸正常,待这时,身上的汗意皆冷,她的手脚越发的凉意刺骨,直起背脊来,拉起锦被裹住自己,朝夕这才又重新躺下来。
朝夕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饶是如此身体也未能暖的起来,闭上眸子,竟忽然想起了前一天晚上,邀月台里锦榻之上,那一个似战非战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