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昕的心绪不佳到了极处,人人皆知。自世子夫人鄯氏起,众人在忙碌中都带了谨慎战兢。
其实晋王府多年来在朝堂上的姿态都是中和谦退,不争锋芒。明湛嫣在玄亲王府不过侧妃之位,玄亲王若得进一步,晋王府所增添的荣光也有限;反过来若是玄亲王无望于大位,只要不曾谋反作乱,那么晋王府也不至于受到太多牵累。
因此,无论是指向瑾妃旧事的流言,还是太子复朝的影响,对晋王府都不算是太强的直接冲击。但十一月初在京中开始的另一条流言,却给了晋王世子明湛昕重重一击——天裕二十六年,江州民乱案。
明珠得闻此事内情时,正是予钧再度造访碧水别院,商议入宫谢恩之事。
予钧说起陈年旧事,亦是慨叹无地:“那一年算起来,正是你三哥甫出生的时候。你大伯明湛昕在江州外任上,任浔阳知府。重山的生母应夫人也算是出身于浔阳世家,听说也是颇有些因缘际会在当中,才叫嫡出的姑娘做了贵妾。”
明珠见予钧神色中隐晦回避,心知定是风流故事,但到底是长辈,又是明重山的父母,不好多说。
予钧摇了摇头:“世子身为两榜进士,中在二甲第九名,学问和才干都是很不错的。唯一吃亏就在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