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着这个认真的动作愈发愤怒,验看好了才转身,恭敬交给予钧。
予钧接了,转身自去继续烹茶。
陆平忍辱含怒,便跟着谢季淮去了。
长风呼啸,微雪扬扬。
当薄薄的银霜再度为大盛宫城覆盖上一层雪纱之时,天裕四十八年的第一个清晨终于来到了。
彻夜未眠的予钧在留了南隽驻守东宫之后,便赶往昭阳殿外侯见。
因着睿帝与孝瑾皇后守岁到二更方睡,予钧这一等便等了快一个时辰,终于在辰时二刻得以面圣。
自从孝瑾皇后凤仪中宫,昭阳殿的口风门禁更严谨周密胜过从前。故而在大年初一的这个早上,昭阳殿寝宫之中,睿帝是摔碎了几个茶碗,勃然而发了怎样的烈怒,予钧长跪了多久,而这一切又为大盛朝未来的政局更替带来了怎样的影响,此刻,并没有人得以知晓。
大约要到很久很久之后,当睿帝一道一道的旨意与动作,将这让无数人为之倾家舍命的大盛朝至高权位推向一个出人意表的方向之后,或许才有那敏锐广知到极致的人,逐渐对这个看似平静的除夕与元日唤起一点模糊的回忆。
而天裕四十八年的正月初一这一天,大约除了彼时在场的孝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