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和女儿家一惯奉行的含蓄柔美不同,李斐用了过度紧窄的线条和急如快艇的飞白,把一个字的骨架完全释放出来,这和许敏崔霖等人的风格完全不同。
李斐斜斜的歪在吉祥如意双花团迎枕上,微垂了眸揶揄道:“我那点子功底,还能自成一种字体?崔太太都快把我夸得不知道是谁了。若是观字如鉴人,过分的刚硬锐利,笔锋尽出,又不是一件好事儿。”
梁氏目光闪烁,她的丈夫尚宝司少卿崔兆业是从五品,她就混迹在四五品中下的妇人之中,妇人们嚼起舌头来,岂是一个好可以概括的,当然说什么都有,说起襄王妃来也一样。
崔霖深看着李斐渐渐绷紧了身子,峻声道:“好不好的,王妃也无需在意。似我这等小官之家,多有掣肘的,自然得敛了锋芒,含蓄行事。如王妃这样尊贵的身份,一力降十会!”
李斐旋即笑了,和崔家母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京城南阳襄阳几处的闲话,唠到申时,崔家母女才辞出去舌尖上的心跳。
离去的马车经过王府三丈高的围墙,梁氏坐在马车里心满意足的笑着,又美中不足的搡了女儿一把道:“真是把你宠坏了,什么话都往外蹦,好在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计较。”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