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的眼睛是亮晶晶的,道:“我才不是‘小人’,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老实人,而王妃,至少想听几句实话。”
梁氏随着马车轻微的颠簸,悠悠哉哉的晃荡着身子,她得意于襄王妃对她女儿的宽容和赞许,她在乎的是和襄王妃相谈甚欢的过场。过了今儿,她在述说女儿的时候,就又多了一桩谈资。
襄王妃一力降十会,要不是和她们母女情意相投,怎么会留她们足足半日呢,说了这许多的话!
崔霖真是太了解母亲了,直接就说了:“娘少在舅母面前提起我,不要以任何的方式提起我,高抬了我。”
“你说什么呢?”梁氏都没有想那么远。
崔霖抿个嘴,就显出一对深深的梨涡,说道:“襄王妃客客气气的夸了我几句,说我字写得好,说我性情耿直,您是不是转头就要和舅母说了?说襄王妃也夸我呢。您不要再费这个劲儿,姥姥的狗,是舅母怂着我抱过来玩玩,恰好走失了,足可证实我鲁莽的心志,非表哥良配呢。”
梁家四代人,一摊子事能扯上三天三夜,梁氏瞬间就从慈祥的母亲转换到成了刻薄的小姑,道:“家里有老太爷,太太,有两重长辈健在,又有哥哥做主,梁家还没轮到她拿主意。”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