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了,振州如何?或是龙州。我表兄才从那里来,听说土人桀骜,瘴气又多,官儿似乎不大好做。不过没关系,你父亲是京兆韦氏东眷一房。名门望族,家学渊源,一定有办法颁行教化,为朝廷治理一方的?他往那边,你们当然是要跟着上任的,你年将及笄,跟着往那边去了,恐怕耽误婚配,不如我再同阿娘讨个恩典,把你留在宫中也可,等到了时候,替你选门好亲,天子拴婚,配嫁名郎,如何?你觉得我这长乐公主,能不能向太子阿兄和阿娘讨得这些恩典?”
韦欢面上变色,冷笑道:“你看,这便是为何我不会同你平等论交的缘故。你是公主,自出生便高高在上,我与你交好时,你自然亲我爱我,百般回护于我,而一旦恩宠不再,要追究我时,自然也有你的手段。弥子瑕前见贤而后获罪的道理,你也看过,难道就不知道?我不过韦氏旁支,父既不显,又无母族可恃,陛下将我选进宫来,不过是叫我做你的玩物罢了。我这样的人,倘不自己为自己打算,难道要依靠你这所谓的‘朋友’过日子么?”她说到后来,声音渐厉,竟带出一股哭腔。
我满腔的怒火不自觉地消融,向前一探,捉住她的手道:“你若真的自己为自己打算,便不该同我说这些话。你真的要从我这里牟利时,绝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