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同畜产”,于是韦欢这样的妾生子也便是半主半奴的存在。说到底我李家追溯到最祖上也未必是什么好出身,最后不是一样得了天下?外祖父家里是卖木材的,母亲也是从皇家的“妾”做起,不是一样做了天后,日后还很有可能成为则天女帝?父亲定氏族志,五姓七氏立刻便从一等高门跌至三等,再过几十上百年,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家,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偏要这样糟践别人。
就是因为有像他们这样的人在,时时、处处都讲求门阀嫡庶,才迫得阿欢至此,阿欢待我本是很好的,都是因为他们,才变成这样。
大约我的表情过于明显,李晟与韦承庆两人都是一怔,李晟想伸手安抚我,被我一扭头躲开——此刻在我身边的若不是他,而是李睿,只怕我早就拔脚跑了。
李晟苦笑道:“阿兄知道兕子心肠好,阿兄特地带你来这里,本来就是要做善事的,你莫急。”说着对韦承庆使个眼色,韦承庆会意,叫过丁口行的人,轻轻说了几句,将全行的丁口,除去舞姬、异族与矮奴、昆仑奴之外,尽数买下。买卖数额既大,李晟又不想张扬,并未携带绢帛,只用金银锭子付清。那丁口行的见了这官造的金银锭,知道李晟身份非凡,倒也不敢狠克扣价格,放人时又各人都给了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