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米,李晟打发了两个军士领他们出去,又带我去了另外一家,也原样将人都买了下来。
我见他如此,倒显得我无理取闹似的,面上讪讪的,又问:“阿兄买了这么多人,要带去哪里?”
李晟笑道:“这里大半都是受灾的流民,如今米贵人贱,卖不起价,便是卖在丁口行里的,也有许多饿死的,我有时四处走走,到这里将他们买了,送去寺观等处安置,只当是在积德了。”
我道:“阿兄贵为太子,主持朝务,好好赈灾,便可以救多少人了,何苦做这些事?你一个人,又济得过来几人?”
李晟摇头道:“赈灾是赈灾,我…我一人虽无能为力,救得一人,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
他说话间,我才见散入人群的军士在东市买了粟米,扛到外面,遇见乞讨的便都给一点,好在东都城中流民并不多,东市里的乞丐很快便赈济到了。
李晟便又领我到慈恩寺去,将下剩的钱粮粟米尽数舍在寺中,我见他慷慨,便也道:“我回去便交些钱给阿兄,阿兄也替我舍了罢。”
李晟笑道:“你能有多少钱?抵得什么用处?不用你的。”
我想他突然叫我出来,又看了这么大一圈,一定不是全无缘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