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来,一股脑扔给我。
她实在太慌乱,我见她模样,自己反倒镇定了些,又疑心起她慌乱的源头来,因抱着衣裳不肯便穿,只唤“阿欢”,她粗声粗气地道:“又怎么了?”
我想到自己要做的事,便紧张得全身都发抖,可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不试她一试,恐怕我连着许多天都要睡不好,犹豫再四,到底是那一点私心占了上风,就向她走了一步,道:“阿欢,我穿不好,你…你替我穿好不好?”
她全身一抖,抬眼向我一瞥,又迅速地低下头去:“你平日不是不喜欢我替你穿衣么?”
我又向她走近一步,轻轻道:“可如今除了你,也没有别人。”
她便作势要去叫人,我扯住她:“我冷得很,你再叫人,一来一回,我要冻出病来,可怎么办?”
她看了我一眼,我适时地打了个喷嚏,她恨恨道:“娇气!”却也过来,先拿了上衣给我套,手一碰到我的肌肤,便如被烫到了一般,那脸上红得像是随时能滴出血来。
我定定地看她,看她满眼的惊惶羞怯,她根本不敢与我直视,我越看她,她便将头偏得极开,最后实在偏不过去了,便道:“穿衣服就好好穿,那样看人做什么?我近日又不曾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