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些打算,自她进来便目不转睛地盯着,等着看她有何暗示,她却一直目不斜视,直到此刻方道:“有些小物,皆是先帝和太后昔日所赐,如今情移事变,妾是用不到了,二郎之意,不如留给二娘,请太后示下。”
说话间侍立的宫人已捧上一个小匣子,将匣子打开,呈到母亲面前,母亲偏头看了一眼,微微颔首,宫人便将匣子奉给我。
这匣子里有五件首饰,虽是珍贵,却不见稀奇,唯有边上一个飞鱼银盒,我见了心便砰砰跳,不知里面是什么,未敢当场打开,便单挑出这盒子,向韦欢道:“这银盒精致得很,又这样小巧,带着也不占地方,阿嫂真不用自己留着?”
韦欢道:“离国去都,行李能少便少,便是小物,该留也便留下。”顿了顿,又道:“能托给二娘,也没埋没了它。”
我隐约听出韦欢的意思,心跳得益发厉害,却也更犹豫了,将盒子握在手里,反复捏攥赏玩,怕母亲看出来,又将几件首饰也挑出来看——仔细看时才发现,每件的样式物料都极素淡,没有一丝时下风行的奢丽气,正是我素日所喜的式样。
母亲见我喜欢,又叫人把那匣子拿过去,挑挑拣拣地看了一圈,漫不经心地道:“不是什么贵重物,你为庐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