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配着亦无逾越处,自己带着也无妨。”
我忙道:“阿嫂一片心,我也不好推却,就留着做个念想也好。”
韦欢亦道:“获罪之人,唯有恭慎节俭,退思己身,不敢务此浮华。”
母亲方不多言,韦欢又对我道:“此一别不知何日能再相见,二郎与我不得尽孝于太后膝下,诸多细务,皆托与二娘了。二娘身子不好,遇事当多思慈亲,善自珍重,不可像从前那般小女儿任性。”将我的手一握,又深深看了我一眼,眼中之意甚是坚决。
我心中大动,既是异常欢喜,又是异常担忧,踟蹰良久,方下定了决心,等李睿与韦欢退开,李旦亦被人抱下去之后,自上前牵着母亲的衣角,轻声道:“阿娘,儿…有话禀报。”
母亲本已有些疲惫地靠在了御座上,听见我的话后微抬了眼,手搭在扶手上道:“你阿兄出京之事已定,若要求情,就不必了。”
我在御座前跪下去,仰面看她:“不为二郎之事,是为了阿娘。”
母亲偏了头,饶有兴味地看了我一眼:“你说。”
我手心里捏着汗,慢慢道:“阿娘改立三郎,虽是为国家社稷而废不肖、立正统,然而三郎年纪毕竟是小了些,阿娘总务万几,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