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敛容受教,随母亲走到厅中,候宫人内侍摆饭,母亲面前摆的都是素菜,我的案上却有荤有素,我便迟疑不敢下箸,母亲瞥见,向我道:“本想让你陪我吃几日素斋净净,念你近来体弱,且宽纵你几日,等好了,过来陪我一道持斋。”
我对这宗教神怪之事颇不以为然,碍着母亲,只能低头称是,刚要去夹那烤得焦黄流油的牛肉,抬眼见了母亲,便只倒了一碗酸笋火腿汤泡在饭里,多洒胡椒,热乎乎地将胃填饱,母亲显然是不喜我这粗糙吃法,瞥我一眼,道:“这是什么新吃法,她们平时就这么打发你吃饭?”
我笑道:“近来颇觉脾胃虚弱,不喜那些大荤大油的菜,用汤就饭倒好。”
母亲方不多言,我与她用过一餐,将昨夜所见不解处一一拿来问她,母亲在我面上倒还耐心,答了几句才要打发我走,却又有李旦、庐陵王妃等来问起居。
我听见阿欢来,那是再不肯走的,怕母亲未必肯见阿欢,就缠着她道:“天气甚好,阿娘想去湖上荡舟么?多叫几人,我们掷骰子饮春,打双陆。”
母亲午后恰是无事,便也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当下便叫了阿欢,又命人将几个素日常在御前奉承的女官,并李彬几个年长的儿子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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