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西京太庙事与文水祠堂事,一类官职迁转,扬、益、荆三州刺史与广州都督出缺,并京中六品以上官员补转,荫官补员,勋官定俸,刑赏嘉奖,一类是边疆事,所议似是屯田?”
母亲伸手示意我扶着她:“你记性倒好。”
我道:“是记下来的。”袖出方才用纸笔做的笔记,交给她看——前世在大学混了两年,别的都马马虎虎,唯独这记笔记、划重点的功夫精深得很,母亲从我手中接过纸札,边走边看,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看着我笑:“你这笔头功夫,不去做起居官倒可惜了。”
我笑道:“阿娘若愿意,儿就日日陪在阿娘身边,将阿娘一切伟绩都付诸纸笔,编纂《武太后实录》,以为子孙表率。”
这话说得有些露骨,母亲微有些自矜地笑了笑,嘴上却道:“胡白,罚你抄一本《一切道经》,供给你阿耶——以后不许将我们所议之事写下来,也不许对外面人说。”随手将我所记笔记撕掉,交在婉儿手里:“烧了。”
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却将眼四面一望,母亲会意,指着身边侍奉的四五人道:“这些人都是你娘的跟前人,不会随意泄露,你只自己留意不要叫人知道就是。”说到后来,语声微厉:“泄露了,吃亏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