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不敢或忘,到宴会开席,已诵得一二十人在肚内,怕自己忘了,借口更衣,去侧殿悄悄要了笔写在中衣上,刚掀开外袍,背后便被人一扑,又听人严声道:“太平在这里做什么?”
我大喜回头,握着阿欢的手笑道:“你来了?”一面向外打量,她道:“被我支走了。”将头向我怀中一探,看见简笔的“昭德”二字,便是一哂:“陛下心意变换极快,今日看重这个,明日便改了那个,非是深与其中,光靠死记,怎么记得下来?有这工夫,不如去外面多与人说说话。”
又瞥我:“多少年了,依旧是一些警醒也没有,来的若不是我,见你在这鬼鬼祟祟,画的又不知是什么东西,万一报上去,惹多少是非。”
我笑道:“你说着我,自己不也这样进来了,叫人看见,说我们姑嫂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难道就不惹是非。”
她便白我:“我管着宫中,遇见这样的宴席,四处巡查看有无缺漏,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这白眼真是熟悉又亲切,比那一夜黑暗中朦朦胧胧的她看上去要真实多了,我不觉便牵住她的手,眼泪已在眼眶中将出未出,说出口的话却是天然地便不正经:“既是巡查,我这里倒是缺一样紧要物件,要向阿嫂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