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绸缎之上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匆书写而成,云:此番再非权谋义气之争,我父与烈武叔父困于崇明阁,不得擅出半步;律殿、经殿、兵殿易主。
在绸缎的最末端,“速去”两个大字用红笔书就,分外刺目。
许久之后,云无悲眸中冷意愈发的浓重。
缓缓将手中绸缎揉成一团,丢入暖炉之中,背负双手行至案牍前,冷声轻笑了起来,“当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此也好!若是意气之争也就罢了,那些人倘若有意分个生死,哼哼——”
冷笑之间,云无悲提笔挥毫,云袖飞舞。
须臾之后,一个“杀”字赫然出现在了案牍之上。
崇明阁中
云烈武与律殿首座云烈袆对座于石案之前。
平素里作儒雅书生打扮的云烈武,此刻一反常态的身着战甲披坚执锐,长达丈许的方天画戟横撑于膝上,面色却波澜不惊。
云烈袆提壶满盏,举杯小酌一口,眉头歘然皱起,将手中金盏掷于案上。
狭长的鹰眸之中厉色频频闪动,冷声道:“茶乃是风雅之物,如今箭在弦上,岂能无酒?拿酒来!”
话音在空旷的崇明阁中回荡,须臾便有一黑衣人自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