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水轩的五楼东侧,进了一个宽敞的上房,然后,对着珠帘后面,低声禀报了一句,“三爷,成国公府的七少爷到了。”
静默。
须臾之后,珠帘后,传来了柳轻心的声音。
“三爷说,请时泽少爷进来。”
戏要做足。
尤其,在尚不确定,一个人是友非敌的时候。
柳轻心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像是数日都不曾合眼了一般。
“七少爷请。”
十五应声点头,然后上前两步,帮朱时泽挑起了珠帘。
一帘之隔。
内间里,飘着浓郁的药香。
曾于南疆领兵的朱时泽,对这种用于镇痛的药,可以说是熟悉异常。
随军的医士曾告诉他,只有受了极重外伤的人,才需要用它。
因为,此药有毒,每个人能承受的药量,又因体质而各不相同,若非逼不得已,哪个伤患,也不会愿意,赌上丧命危险,以它来镇痛,以辅助医士刮骨切肉。
“王妃静好。”
入眼,是未施粉脂的柳轻心。
她发髻微乱,脸色,也有些苍白,然这非但未使她美貌消减,反为她增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