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菱嘴角勾出一个大大的笑,促狭地看了他一眼,道:“偏不告诉你!”
语毕,把那一叠子纸放回了桌上,自己则是坐回了桌子的另一头,铺开一张白纸,提起笔沾饱墨汁,做起文章来。
顾延章呆了一呆,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 来,知道自己又被戏耍了,只得老老实实坐回位置上去看书。只是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涌出一股子奇怪的滋味,又是想笑,又是想叹。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季清菱放下手中笔,抖了抖才写完的几页纸,待得墨渍稍微干了些,觑个机会,便把那一篇刚写就的文章递给了顾延章,道:“顾五哥,你且看,我这一篇与你写的比起来,孰好?孰差?”
经过这几个月相处,顾延章早知道季清菱与众不同,胸中自有丘壑,寻常的才子,来个十个八个都打过她,也不觉得奇怪,只接过那文章,低头细看起来。
过了片刻,他抬起头,认真地道:“论文章,我不及你。”
季清菱便笑着挪坐了些过去,把顾延章做的文章同自己做的文章摆在一处,打趣一般问道:“那我拿我的这一篇同你的换,行不行?”
顾延章一愣,只觉得莫名其妙,道:“换什么?”
季清菱道:“换文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