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把季清菱照顾好,索性也懒得让开,而是倾身向前,轻轻怕了拍季清菱的手,口中唤道:“清菱,醒醒,起来喝药了。”
季清菱实则已经烧了六天,期间退了又烧,烧了又退。这样的天气生起病来尤其难受,她此时全身是汗,却又觉得身上头上一阵发冷。
烧了这么久,睡也不好睡,她其实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只是乏力得很,也不愿意睁眼,此刻听到顾延章的声音,心中莫名其妙地清醒过来,好似那一瞬间神 志归身,居然算出来这一位大爷回来的日子不对,可那一双眼皮竟似有千斤重,怎的也睁不开。
顾延章接过小丫头手中的帕子,给季清菱擦了脸、手等处,又沾了凉水,给她擦了擦颈脖处。
从前两人逃难时,季清菱也生过几场病,都是他打点好的,此时照顾起病人来,轻车熟路,比起几个丫头还要贴心,看得旁边新来才一两年的秋爽、秋叶面面相觑。
顾延章给季清菱擦拭了一回,见还是不醒,只得用力捏了几下她的耳垂,复又喊了几声。
略吃了一回痛,季清菱这才睁开了眼,见顾延章果然坐在一旁,只问道:“我莫不是烧糊涂了……”又转头看了旁边两个小丫头,“今日还不是中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