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押司都这样难打发,从前顾清峦生意做得那样大,同州中官员都有交际,究竟得耗费多少银钱,才能有后来的家业……
顾平忠突然就想到了那些个每年白白分出去的商路收息。
虽不是自家的钱,他也跟着有些牙疼起来。
商户果然还是不好。
还是死活也要把儿子给拱上去,哪怕只是得个特奏名,或是花钱买个官,也要有个出身才行!
还有媳妇……
大家出身的闺女看不上自家这样的商户,等得了顾清峦的身家,重金做聘,总有那等落魄人家肯舍出个把女儿吧?
实在儿子扶不上墙,能把孙子扶上去,也算是没有白忙活。
只是那等落魄书香的女儿,又有几分才学,能不能生养得出个做官的孙子!
顾平忠一面围着郑显打转,一面在想着家中的大行小事,又算一回银钱,还想一回顾家那行五的小子如今的情况,等出了郑家的门,他看一看天色已完,匆忙回了府。
回到家中,他也不忙别的,想起那顾延章住在某间客栈之处,便遣人悄悄去打探一番。
等到晚间,果然手下人回来答话,把日间打听到的一一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