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胥吏官员发了这样大一注财,如果他们再没有什么表示,那便是不懂规矩了。
果然,季清菱很快便被那小吏领进了后衙的一处屋舍内,里头坐着两个男子,一人乃是今日堂上的推官,另一人三十来岁,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那推官见她进来,笑着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又问,“是季姑娘罢?”
他顿了顿,道:“你自述已是嫁人,可衙中查册,你登记在册依旧是在室。”
季清菱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地道:“其实是两家私下走了帖,也……拜了堂……本来我家……夫君是要来衙门登名的,只他户籍才办回,还未领到,便被衙门征召去服役了,这便耽搁下来。”
她这一副小姑娘的模样,看得对面的推官微微一笑,道:“你爹当年与我同城为官,我二人还在松月楼喝过许多次酒。”
季清菱一愣,抬眼看了看对面那推官。
约莫五十上下,同在堂上的威仪之态不同,此时此刻,便似一个普通的大伯一般。
那推官态度极好,又道:“我已经同下头打过招呼了,你明日叫人把帖子拿来,他们会把那顾延章……是叫这个名字罢?把那顾延章的户籍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