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和地道:“怎的想着嫁与一个商户?你爹如果尚在……若是觉得不合适,我这一厢也可帮你想想办法。”
季清菱抿了抿唇,微微一笑,道:“已是得了我娘做主,其人人品甚佳,心地甚好,多谢官人挂念了。”
那推官见她如是说,便也不再纠结,转头对旁边那人道:“把那文书取来罢。”
那人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去一旁的另一张桌案上,取了一张纸过来,递给推官。
推官接过,复又看了一下,送到季清菱面前,笑道:“看看罢。”
季清菱接过,只看了一会,眼睛便亮了起来。
这是州衙开出的一份调令,上书将延州城内夫役某某人调回延州城州衙服役,其中某某人一栏尚是空白的。
她抬起头,有些惊喜地道:“官人!”
推官笑一笑,把那文书接了回来,提笔沾墨,对着一旁的名册,将顾延章的姓名、家状写了上去,这才吹一吹纸张上的半湿的墨,对着旁边那人道:“拿去隔壁用印罢。”
该人果然收回文书,走了出去。
不过片刻,他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张盖了州衙大印的调令,对那推官道:“明日一早,下官便令人送去定姚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