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门奸恶。
顾思 耘此番上门,全凭一股冲动,衙中差役在他家中封财抄物,把他这一个主人家撵在一旁,从来拿主意的老爹死状可怖,而能依靠的叔叔而今也早入了大牢,只待择日推去街口斩首示众。
乍逢此变,他本就六神 无主,魂不守舍,却听得一旁的差役说什么“那顾清峦的儿子好手段,轻轻松松便将这一户灭了门”云云,也无暇分辨,只血一冲头,乘人不备,随手抓起一柄匕首,便直奔此处而来。
他已是一日一夜未曾饮食,听得顾延章一番话,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肚子里还空荡荡的,只喃喃道:“左右都活不下去了……”
顾思 耘旁的不行,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知道自己不聪明,也从未想过有什么出息,只想着躲在老爹身下做个二世祖享个福,混个一生衣食无忧便尽够了,谁知遇上这般事,哪里还能有什么主意。
等衙门把家中翻一回,也不晓得凑不凑得够他们要的数,说不得,所有产业、现银都要充公。自己届时连饭都吃不起了,还哪有什么力气去管顾名声、罪状?
顾延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对着外边喊了一声松香。
松香应声而入。
“去取三吊钱来